小了白了兔奶糖

🐰冷圈蹦迪 喜欢催更

【忘曦】易灵·朔风其一

一只毫无求生欲的兔子🐰:虽然每天要追剧看女神还要痛哭站歪了CP ( 我是不会承认的!明月is rio) ,但是我还是坚强的来更新怀罪,老规矩ooc我的,莲花坞双向暗(ming)恋组来报道!

点击  大家一起愉快(划掉)的捡玻璃渣(﹁"﹁)! 



――――俺是不勤劳的更新线―――― 



      “正是……” 


       苏涉一边回了礼,一边缓缓抬了头,小心地端详起眼前这张脸来:五官清秀,尤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隐隐透着些乖觉,抿嘴微笑时会有两个小酒窝,更显得整个人讨喜又亲善,鼻尖尚挂着一层薄汗,一身崭新的兰陵金氏家服略显宽大却依旧齐整服帖,丝毫没有露出些疾行的不稳来。敛芳尊金光瑶,射日之征一战成名的英雄,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会费心去记自己这样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人物。


       “子勋说话一向如此,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苏宗主海涵,莫要与他计较。”金光瑶笑的春风和煦,见他摇头,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由远及近的两抹白色,只好打消了继续谈话的念头,热切道:“酒席早已设下,请苏宗主随我这边来。” 说罢,便躬身做了一礼,转身往斗妍厅去了。敛芳尊亲自带路,苏涉自然不敢懈怠,连忙回礼跟着。



       可这世家公子榜又不是光靠相貌评的,尤其蓝氏双璧占了这头两位,论耳力和眼力自然也不差。只不过家规教养在前,姑苏蓝氏向来不做背后议人是非之事,又见金光瑶有意错开这会面,便承了他的意,刻意放缓了脚步,等那苏涉进了殿,他二人才慢悠悠的踱步进去落了座。



       蓝氏素来不喜饮酒,蓝忘机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略去金光瑶的刻意安排不谈,单是他冷着脸往哪儿一坐,便自动屏开了周围的嘈杂,生生在这儿觥筹交错的花宴中辟出一块清净地方来。



       既没有人来,蓝曦臣自然乐得清静,略微动了几筷子便低头神游去了,故他也没瞧见远远离了几丈蠢蠢欲动想来找自己说话又碍于蓝忘机而不敢上前的一众世家子弟,其中便包括了躲在自家大哥身后只敢露出眼睛偷瞄的聂怀桑。毕竟曦臣哥哥虽好,但小命更重要。



       关于这一点,聂怀桑从小就深有体会。世人皆以为聂明玦和蓝曦臣是在射日之征结交,却不知早在他们父辈,清河聂氏与姑苏蓝氏便交情甚笃,经常互相走访,只是碍于温氏耳目,一直小心谨慎不敢声张罢了。年幼的聂怀桑正是贪玩的年纪,清河又多是平川万里,见着云深不知处这般高山流水自然是疯玩一气,累了便往蓝曦臣怀里一倒,反正醒了总是在云深不知处的软榻上。



       直到有一次蓝曦臣拉着蓝忘机来了,笑眯眯地说:“怀桑,这是我弟弟,蓝湛,年岁与你相仿,你们认识一下吧!“然后又转头对着身后冷着一张脸的小蓝湛介绍:”阿湛,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怀桑。“那时的蓝湛已经颇有蓝启仁的风范,顶着哥哥满是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是认识了。



      然而这样的冷遇一点也不妨碍聂怀桑对这个跟曦臣哥哥十分相似的小团子充满了好感,毕竟曦臣哥哥人又好看又温柔,他弟弟自然也不会差。于是小小地聂怀桑开始了长达六个月的不懈努力、不厌其烦、不知疲倦地示好,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示好被蓝湛忽视了以后,聂怀桑终于发现,只有在自己靠近蓝曦臣的时候,蓝湛才会有丁点反应。



       这个发现让聂怀桑惊喜不已,于是后来拜访的时候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黏着蓝曦臣,然后得意的看着蓝湛一点点沉下去的脸色,后来蓝湛便懂得遮掩情绪了,这般捉弄便显得索然无味,再后来,大哥就把自己送进了云深不知处求学……



       想起求学期间被蓝忘机各种明里暗里还无法反驳的报复,聂怀桑就下意识的颤了颤。不由哀叹蓝湛这小古板占有欲太强,杀伤力还大,丝毫没有反思自己先前那些个壮举的想法。



       蓝忘机此刻坐在自家兄长身后,见那些人总算不再跃跃欲试的过来搭讪,方才收了带着七分凉意的目光,颇为郁闷得抿了一口茶,自己不过是几个月不参加这种宴会,兄长这“人气”倒是越发气人了。



       然而这样诡异的平静终究还是被打破了,先有金子勋“敬酒”不吃,后有魏无羡夺杯代饮,一时间姑苏蓝氏的坐席再一次成了众人目光的聚焦点,蓝曦臣和蓝忘机尚且淡定,反倒是位于主位的金光善率先发了言:“江宗主还没到,魏公子不如先往云梦坐席坐下喝杯酒。”


       魏无羡见他发言,只得略一颔首:“我此次来是为了这位金公子带走的几个人,他们中有一人曾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下落不明,恐有危险,实属无意打搅,日后定当赔罪。”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叫人不好再反驳。



       只是金子勋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仗着此处为金陵台,各大家宗主都在,魏无羡不过是个家仆之子,又为的几个温室余孽与自己为难,心中有气,态度也愈发傲慢,张口便要他等。二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再加上金光瑶时不时插上一两句,竟将话题扯到了阴虎符上,原本还算和乐的氛围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可惜,金子勋本就只占了一成理,又素来头脑简单,比不过魏无羡思维通透,便是有金光瑶暗里帮衬,也还是在这场口舌之争中败下阵来。可他偏又不甘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遂口不择言的大喊:“魏无羡你不过是江家的一个家仆生的,老江宗主帮着养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了,也就趁着江宗主不在才如此放肆!”



       “说我就说我,扯上江家做什么!“魏无羡再一次被触了底线,霎时间无边的怒意从心底席卷而出,怒极反笑,眯着眼看他:”怎么?百凤山被骂了一次还没长记性么?我便告诉你,即使今天江澄在这里,我也一样放肆!我若要杀什么人,谁又能拦我!”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伸往腰间的手,那儿挂着支通体漆黑地笛子,有人失声叫道:“是陈情!”一时间抽气声起伏不断,众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尸横遍野的战场。射日之征中,有谁不知,陈情一曲,白骨生花,鬼笛陈情的杀伤力与魏无羡一般,均是史无前例。



      蓝曦臣远远看见聂明玦眉头一皱,隐约透着怒气,知他向来不喜这类门道,定然心有不满,且魏公子此话也确实太过狂妄,只是阿湛他……两相为难之际,便偷偷转头看了一眼蓝湛,果然瞧见他面色沉郁,原本淡漠得双眼透出满溢的担忧来,紧紧盯着大厅中那人,专注且明亮。


      原先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忽然又涌了上来,在胸腔翻涌着


      见着魏公子便是如此欢喜么……



       蓝曦臣黯然回头,再一次看向大厅中浑身煞气的魏无羡,即使是这样剑拔弩张的状况下,也如此欢喜呢。


       羡慕与心痛并生,竟叫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起自己能看懂蓝湛的想法这桩事儿来。本来爱而不能已是极苦,却还要亲眼见着心上人为了别人的一颦一笑生出些喜怒哀乐。蓝曦臣苦笑着听身后那人原本清冷沉着得声音带了严厉得斥道:



      “魏婴!放下陈情!”



       本已红了双眼的黑衣少年浑身一颤,意味不明的向云梦空着的坐席瞥了一眼,终于收起了身上暴起的杀意,却依然没有松开捏着陈情的手,只是重新看向面露菜色的金子勋和金光善,缓缓开口:“想来诸位都知道我脾气,本人耐心有限,若是执意要跟我耗着,我也不敢保证做出些什么来。”



      话音落下又环视了一圈,见众人都露了些惧色,方才满意的对着金子勋竖起三根手指,“废话少说,我给你三声考虑,三!”



      金子勋咬牙,恨他欺人太甚,正想死扛,却又见了主位上金光善满目阴鸷,心下正纠结,大厅正中那人见状挑了挑眉,悠悠放下一根手指,“二!”



      金光瑶连忙不着痕迹的碰了碰他腰侧以示提醒,金子勋甩了甩手,厌嫌的瞥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得大叫:“不过几条温狗而已!你自己去穷奇道找便是了!” 



       魏无羡听他松了口,冷冷一笑,再没看其他人表情,转身径直走了。 



        眼看着那抹黑色即将消失在视野,蓝忘机身形微动,却被早先走到身边的蓝曦臣按住了手腕,“不可”蓝曦臣在他手心里写到,冰凉得手指划在温热的皮肤上,带着些稳定人心得安宁。



      两相僵持着许久,直到感觉自家弟弟微微发颤得身体恢复了平静,蓝曦臣方才松了口气,收了手上得力道,却反被握住了本想抽回的手。



       疑问的目光只得到了蓝湛已然恢复淡漠的侧脸回应,蓝曦臣只得往他身边挪了挪,装作负手站在他身侧,一如十多年前,母亲故去的那个雪夜。



      宽大的衣袖和桌沿遮住了二人十指交握的双手,一个贪恋指尖的温暖,一个执着手心的安宁。



       大厅中的众人已然从魏无羡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中回过神来,三五人团做一处,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而主座方向,金光善早就拂袖离去,留下金光瑶正温言安抚着金子勋,却反被对方泼了一身的酒水,本来崭新得金星雪浪袍上酒渍遍布,团团晕开,颇为狼狈,落在此刻的遍地狼藉间,反倒多了些相得益彰的诡异。始作俑者余怒未消,但终究因为刚才屈服于魏无羡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不好发作,只得踹门走了。 



       蓝曦臣看着那张笑意不减的脸,忽然想起当初逃难时伸出援手收留自己的那个总是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粗布衣裳,隐忍且刻苦的孟瑶来,那时朴素却整洁的三弟此刻华丽又狼狈的站在大厅中央,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家仆们收拾残局,默默半晌,终是温言出声:“阿瑶,要不你先去换件干净衣裳?”



      那边正忙着收拾残局的人听了他的话,往他靠了几步,无奈一笑:“二哥,眼下这副光景……我实走不开。” 蓝曦臣心下一惊,偷偷挣开了原先紧握的手,顶着身边人的低气压,匆匆环视了一圈。



      只见原本整洁华丽的大厅散了一地砸碎的杯盘、掀翻的桌椅,还有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的众人……金子轩也不在,倒着实是走不开的。蓝曦臣默默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金光瑶身上,也不再劝,只是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方浅蓝色的帕子递了过去。 



       对面的人一愣,随即意识到应是刚才那杯酒溅了些到脸上,先前忙着收拾残局也没顾得上擦,便笑着接过帕子擦拭了起来:“还是二哥仔细!”蓝曦臣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只管去忙,不用在意自己,便拽着身侧犹自出神的蓝忘机出去了。



      金光瑶到底没有自顾自忙去,只是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目送着蓝曦臣远去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明明暗暗了一阵,最终在朔月的光亮化为盈盈一点时彻底暗了下去,转身指挥家仆收拾着残局,又是一潭幽深的黑。



       要变天了……



      当天夜里,江澄赶到金陵台的时候,原先魏无羡闹出的一地狼籍早已收拾妥当。金光瑶正站在早前赶到的金子轩身侧说着什么,下面一群不甚眼熟的宗主三五成群七嘴八舌得声讨着魏无羡,惟有姑苏蓝氏和清河聂氏靠着蓝忘机和聂明玦的杀伤力,勉强维持着周遭清净。



       那一片聒噪中隐隐可以辨出几句“家仆之子”、“不守规矩”、“肆意妄为”,手指间紫电一闪,江澄不禁在心里嗤笑这场面像极了莲花坞外面的集市上几个妇人凑在一起八卦些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笑完了再顺带骂一句魏无羡这混小子天天不让人省心,早知道昨日里回莲花坞商议重建事宜的时候就该把他敲晕了一起带回去。



       许是站的高看的远的缘故,金光瑶是第一个发现江澄来的,“江宗主!”他拱手,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这位云梦少宗主。江澄丝毫不在意那些个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佯装悲悯的目光,淡淡的拱手回了一礼,又向一旁的金子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方才对着满脸写着欲言又止的金光瑶说到:“敛芳尊不必客气,魏婴大闹宴会一事我在路上已听人说了大概,有劳您费心了,魏婴既是我云梦江家的人,此事莲花坞有责,自然不会推脱。”



      金光瑶心赞这少宗主做事确实比那魏无羡稳重许多,抿嘴笑道:“江宗主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一路上奔波劳累,还请您先坐下喝杯茶,等各家修士到齐了再做详谈。”



       江澄微一点头,径自往聂怀桑身边落了座,沉着脸琢磨着如何应对后面这场风雨。

评论(19)
热度(19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小了白了兔奶糖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