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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金凌:刚认得大舅成了我亲舅妈

兔兔在这里:短篇(超短)贺文,给37位久等坚持的仙女的礼物,易灵大刀还没上架所以不放番外了避免剧透,山海近期更新,于是礼物就隔壁莲花坞准备把。


老规矩ooc我的,莲花坞牌莲蓉月饼双手奉上。 @枕梦轻寒 (梦梦你要的掉落,虽然你是猪猪但是我没忘哈)


――――此为分界线―――― 


      金凌听说最近莲花坞有点奇怪,先是原本安静的书房传出叮铃哐啷的声响,再是原来灯火通明的江氏宗祠忽然黑了几个时辰,到了前几天开始宗主的房间也不安生了,天天传出些奇怪的动静,连带着坞外成片的莲塘原本该丰收的莲蓬也一夜间被折了大半。


      一时间莲花坞人心惶惶,鬼魅精怪之说盛行。 


       可是原先做事雷厉风行的江宗主却一改往日得作风,听了家仆的禀告也只是挥手作罢,最多皱眉斥责一句不要小题大做,大有袖手旁观的架势。 


       众人别无他法,稍有几个胆大些的弟子聚起来商议了一番,最终遣了只鸽子往兰陵送信给小金宗主,指望着他这个亲外甥能劝一劝。



      金凌刚接手了兰陵金氏,诸事缠身,劳神的很,听了这桩子事,反倒心下欢喜:正好休息几日,顺便叫思追景仪也出来聚一聚。 


      于是心情舒畅的小金宗主叫了亲信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仙子一路游山玩水,晃晃悠悠往江南去了。 


       兜兜转转十余日,只等到了思追景仪回信诉苦的小金宗主总算想起了金陵台上压着得那封“求救信”,方才调转船头进了莲花坞地界。行船数十里,云梦风景秀丽依旧,嗅着夏日的风携带着大片大片的莲香,金凌忽然产生了几分归属感。



       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舅舅带一段,小叔叔带一段的日子,在金陵台打了多少次架,在莲花坞挨了多少次训,还有闯了祸小叔叔笑脸拦下舅舅的断腿警告,所有的所有,还历历在目。 


       金凌到现在也不敢想起金光瑶那双黑白分明时时带着笑意的眼睛,恨他吗?自然是恨得,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怎么恨呢…… 


       “汪!” 原本趴在船头逗弄水里得鱼的仙子忽然生龙活虎起来,摇头摆尾得盯着不远处得莲花坞大门。金凌尤自沉浸在缅怀的情绪里,不以为意,只道是回了家,仙子也高兴。


      然而仙子愈加兴奋地刨着船板的小短腿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却说明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那状态,活像寻常家犬见了肉骨头。


      当然,仙子是灵犬,它自然不会为了肉骨头兴奋成这样。 


       回想起上次仙子这副样子,好像还是当街追某人的时候……那个黑衣艳艳的身影一晃而过,满是笑意的声音突然又响起来:“金凌!我跟你说啊!” 


       金小宗主皱了皱眉,想把那人甩出脑袋去,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也就算了,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大舅,连个消息也不传,白叫母亲疼他了。


       只是啐归啐,心底冒头的期待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这头引起金凌心里惊涛骇浪的人正好整以暇的躺在莲花坞江宗主的床上枕着江宗主的枕头抱着江宗主的被子嗅着熟悉得莲香流着哈喇子做着美梦。 


       魏无羡是被江澄捡回来的。 


       观音庙里蓝曦臣把蓝湛的想法捅了个明明白白,魏无羡再无赖也知道不能装傻拖着人蓝湛一个皎皎君子。他很清楚,从上一世,到这一生,自己对蓝湛,有欣赏,有感激,但绝没有所谓的喜欢。那些一往情深,他担不起,也回不了。毕竟,他心里还驻着个又好强又心软的江某人。 


       蓝湛也不是多做纠缠的人,点到为止,二人便分道扬镳了。 一个回了云深不知处,帮闭关的蓝曦臣料理着蓝家的大小事宜,一个,晃晃悠悠回了乱葬岗。 


       狐死首丘,魏无羡虽然是个闲不住的,底子里却是个格外念家的。跟江澄闹成那样,再加上心里不便言明的情愫,莲花坞自然是回不去的,只好一人一馿蹦蹦跳跳回了乱葬岗。 


       然而,那乱葬岗经历了两世的围剿,哪还能剩下什么人可以用的东西,温宁又在观音庙之后辞了行,摸摸身上干瘪的剩个叮当响的荷包,于是堂堂夷陵老祖不得不又干起了老本行,吹笛御尸……开荒种地!只是走尸毕竟不灵活,做家具那样的手艺活自然是做不了的,做饭更不要提,于是生活变成了御尸开荒,饿了自己下厨,困了石板配几捆干草,倒也还算自在。 


       可是这样的“风餐露宿”,放以前的魏无羡倒还好,这辈子莫玄羽这个壳子,向来都是跟着蓝湛吃好喝好住好,便是尚未献舍最为落魄得时候也是住个仓库有人送饭的,再加上先前金凌捅的那一刀子还没好个全就为了救人拿自己做了招阴旗,正是虚弱的时候,囫囵吃了几天辣,就光荣的倒下了(?)……不是,光荣的发了烧。 


       倒不是蓝湛小气,只是魏无羡着实不好意思再伸手拿他的钱,扭头走的高尚(?)。于是便有了这会子发了烧,兜里那叮当的几个钱也不够大夫开一副药的局面。 


       然而他魏无羡是谁,仗着上辈子跟着温情耳濡目染的半吊子医理,背着个筐子去附近山上采了些草药回洞里煎了一碗水两眼一闭死马当活马医喝了个干净。 


       “c幸亏刚才闭眼喝的,还省些力气了”这是晕过去之前魏无羡尚有些清醒的脑子里飘过的唯一的想法。 


       为什么说尚有些清醒呢,因为晕过去的魏无羡也不是完全没意识,也许是因为本就跟这具身体融合的不太好的缘故,也许是心里对那个人执念太深的缘故,也或许是上一辈子人人喊打养成的警觉作祟,在魏无羡扪心自问第一百遍到底想不想死的时候,“砰”的一声,门口的木板被人踹开,随即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颤抖着,带着三分惊喜,三分犹疑,三分压抑,和一分不易察觉的深情。


      “魏无羡”。


       还生气呢啊……


       魏无羡在心里哀叹一句,终于毫无意识的晕死了过去。 


       江澄…… 


       你怎么才来啊…… 


       你知不知道


       我差点就撑不住了


       江澄其实从眉山回莲花坞的,被三姑六婶催婚催的心烦意乱之际,鬼使神差的御剑到了乱葬岗。魏无羡身死那些年,江澄没少来这晃悠,对这熟悉的不行,到了山下,收了三毒,便沿着小道慢慢踱着。和13年间每次来访一样,期待着在路尽头,会有那人弯着桃花眼,大声叫着欢迎他:“江澄!”


       魏无羡……你跟着蓝湛那个小古板,过得好不好?云深不知处的家规又让你触犯了几条?还是你会为了他全改了那些臭毛病? 

  

     蓝忘机回云深不知处代蓝曦臣宗主之职,各家皆有耳闻,只是给云深不知处递的拜帖被一一退回,既没人见过魏无羡,蓝家也绝口不提,魏无羡这个人就好像……再一次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澄只在观音庙见了他二人同去,一时也只当他被蓝忘机藏在了云深不知处,反正他向来没心没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传个讯息报个平安的。 


      所以当江澄在路尽头看见那群井然有序又热火朝天得开荒的走尸的时候,恍惚以为回到了阿姐还在的时候,自己上山来找他。


    他说:“那便弃了吧,不要保我了。”


    “对外说我已叛出云梦江氏。” 


    他说:“江澄” 


    “别管我了” 


     …… 


      江澄深吸一口气,修长得手指间劈啪作响,火花乍现。原先在田间忙碌着的走尸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向他的方向“望”过来,睁着惨白的瞳孔,僵直片刻,便低了头继续手上的活计。江澄也不管他们,大踏步往那洞里走去,他经过的地方,走尸便乖巧的避开,一看就是施令的人吩咐过。


       魏无羡… 


       江澄心里又喜又怒,喜他没有跟蓝忘机在一处,怒他宁可窝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愿回莲花坞。 一脚踹开门口遮光的木板,干草堆抢赫然躺着一个神志不清、瘦脱了人形的魏无羡。江澄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怒气终于消停了,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魏无羡,言笑晏晏的,神采飞扬的,一脸欠揍的,满眼阴郁的,浑身煞气的,还有释然洒脱的,什么样子的都比眼前这个要像个活人。 

       “魏无羡”


        ……… 


        没有回应 

  

     江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身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个人揽进怀里的,感受到那人身上细细的酒香,和微弱的呼吸,心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掩不住了,藏了十余年,又等了十余年,终于像是雨后春笋一样拔节疯长。 


       失而复得, 

       最是欢喜。 


       魏无羡醒的时候已经是在莲花坞的床上了,鼻尖萦绕的全是午夜梦回时勾人怀念的莲香,撑起上半身便能看见屏风上投着一个人影,面庞瘦削,身姿挺拔,拿着笔专注的批改着什么。 


       眼珠一转,忽又飘过一个主意来,复又轻轻躺下,合上双眼,只余一条缝隙打量,虚弱的开口:“水……”,屏风那边的人听见动静,忙扔下笔,绕过来看他,记忆里俊秀锐利的眉眼此刻满是焦急,魏无羡心下偷笑,眼也不睁,嘴上继续演戏:“水……水……”许久没喝水的沙哑嗓音和干裂起皮的嘴唇,使得这场恶作剧事半功倍。

  

     江澄如梦初醒一般,急急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又走回床边,扶他半坐起来,魏无羡小的时候没少装病骗虞夫人,这会子装起病来有如神助,一副“我还睡着”“我没意识”“我病的好严重”得样子,东倒西歪,就是不肯好好靠着床头。


       江澄关心则乱,也没发现他装病,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扶他靠在自己肩上。魏无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便不再动了,乖乖就着他递到唇边的杯子喝着温度正好的水,心里也一片温热。


       见他总算不作乱,还乖乖的喝完了一大杯水,江澄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魏无羡那胡乱炖的药误打误撞真的退了热,只不过身上旧伤未愈,还是昏睡了几天。江澄是悄悄带他回坞的,房门口守着的家仆也被他遣开了几尺,算是考虑到蓝湛那边不好交代,干脆瞒了下来。


      回神看着还赖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瘦的只剩个骨架得样子,白色得里衣套在他身上竟然松松垮垮的,领口歪斜着,露出一边清晰的锁骨来,原本干燥的起皮的嘴唇湿润了些,微微张着,透出些年少时的憨气,“江澄……”,那嘴里呢喃着,合着鼻息一起扑在江澄的脖子上,痒痒的。


     江澄自然没有蓝湛那副岿然不动、老僧入定得架势,正想跳开,却见他眼睫恬然的垂着,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连一丝抖动都没有。因为盖了几层厚被子,白皙的脸热出些红晕。 


       莫玄羽生的与原装的魏无羡不同,十分清秀,但也许是装着魏无羡魂魄的缘故,居然也生出了几分当年那双桃花大眼的风流。


     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江澄最终附上了那人的双唇,温柔的亲吻,像在描摹爱人唇上的纹路,又像是极尽忍耐,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 


       天知道魏无羡此刻心里有多喜悦,前一秒还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乖乖喝水,说不定还能逼着江澄嘴对嘴喂自己。后一秒双唇上温暖柔软得触感就提醒他,自己被人亲了,还是被那个几辈子也不敢奢望的人。 


      身体的反应总是快过大脑,魏无羡手脚并用,八爪鱼一般的缠上江澄,开始回应那个隐忍的吻。 江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怔了片刻,待到回过神来,怀里的人已经灵活的撬开了自己的牙关,热情的纠缠着。江澄被他依旧紧闭的双眼气笑了,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舌尖。


       感受到舌尖一痛,魏无羡不满的嘤咛了一声,收了热情,睁开了带着些迷蒙漂亮眸子,无声的谴责,却看见江澄速来冷厉,不苟言笑的眼中带了点柔和的笑意,一时间恍了神,天翻地转,带着莲香得双唇又覆了上来,攻城掠地。 


     “魏婴”江澄忽然顿了顿,声音暗哑却严肃。 


     “嗯?”身下的人喘息着应了声,漂亮得眼睛还泛着水雾,却还是安静了。


    “别跑了”江澄埋首在他颈间,闷闷声音传出来,倒显得委屈……如果忽略他在锁骨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的话。 


       魏无羡有些吃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怼他,只是伸手抱住他,静默的,虔诚的,再一次凑了上去,掠过他的下颚,嘴角,鼻梁,双眼,最后落在眉间。 


       江晚吟…… 


       你真是个呆子。 


       两相喘息之间,又是情正浓,宽衣解带是常事,可是江澄却红着眼生生停了动作,魏无羡以为他是误会自己跟蓝湛有过什么,正忙不迭的想解释,却因为鼻音太重,合着原本就拖沓的尾音,反倒生生多了些撒娇和难以言明的意味,“江澄~” 


       江澄眼里的红又深了些许,手微微颤着拢了拢怀中人散开的衣襟,很是隐忍的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还病着?!!” 


       魏无羡一怔,当即明白了他得意思,虽是知道他心疼自己这副身子骨太弱,又是大病初愈,恐怕禁不住那番折腾,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江澄看着他历经刚才那一番唇齿缠绵后三月桃花似得一张脸,耳边又全是他清越得笑声,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热得很,只好慌乱转身丢了句“我去转转,你且休息不必等我”便披了件外衣出去了。留下魏无羡一个人倒床大笑,“江澄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我还想用手帮他呢。” 


       不过到底是久病未愈,还没来得及追出去找人,魏无羡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满是莲花香气,他还是那个云梦大弟子,依旧带着一众师兄弟摸鱼偷枣打山鸡,被狗追了一条街,然后跳上紫衣少年的背,看少年骂骂咧咧得稳住身形,挥手赶走狗子,然后就这么背着他往莲花坞去了。 


       醒来江澄也不在,想必是处理事物去了,茶案上摆了些魏无羡最喜欢的糕点,还有一碗莲子羹,都是些清淡得东西,却也不显得寡淡。本来那身黑衣服估计早被江澄扔了,魏无羡只好翻了翻江澄得衣柜随手套了件衣服,又往嘴里扔了块糕点,便偷偷往书房摸去,有些事情他想要确认一下。


       路上几个侍女在嘀嘀咕咕说着江宗主今天得一反常态,早上起晚了不说,居然还吩咐厨房早餐做些糕点,魏无羡有心听着,一时间心里泛起丝丝甜来,步履又轻快了许多。


       江澄这会子坐在书房,愁眉不展得对着眉山送来的一沓美人册,早上醒来魏无羡在怀里带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倒不是担心子嗣和那些个风言风语,也不是愧对母亲和先祖,这些问题,从他明白自己心意那天,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只是害怕魏无羡退缩,毕竟原先那样逍遥的一个人,江澄着实不想强迫他去面对这些东西。


       魏无羡从窗户偷看的时候便看见江澄臭着一张脸,手边那一碟子点心原封不动得摆着,时不时还烦躁的叹口气。刚想翻窗来个惊喜登场,奈何久病初愈的身体实在力不从心,手滑松了窗檐,眼见着就要尾椎着地,却落入了一个好闻的怀抱,耳边一阵叮铃哐啷的碎裂声,显然有些东西代替了他投进地面的怀抱了。


       换作以前,他铁定要探出脑袋笑怼江澄一句败家,可是此刻他只想溺死在这个怀里再不挣开。于是说到做到的夷陵老祖,就真的这么赖在江澄怀里,听着他摒退了听见响动过来询问的家仆,又被他抱着重新坐回书桌旁边。


      两厢静默了许久,久到江澄以为魏无羡睡着了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闷闷开口:“江澄,为什么我是下面那个。”江澄一时间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怀里那人却没了下文,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又睡了……


     江澄收了收环着他的手臂,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方才开始看手边的那段需要批阅的文书,那一沓子美人图最终也没发挥它的作用,被随手扔进了火炉抵了小半块柴火。


     至于答案,在很久很久以后,跟着江澄四处云游的魏无羡,自己回答了自己。


       因为那个人是江澄,所以怎么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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