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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追仪:大小姐的腿真的断了

今天也很困的兔子🐰:上次送给37位小姐姐的中秋礼物被Q太短,答应了放点后续,时间有点久了,忘了的仙女请戳上一章,下面是这次也很短小的(否认→_→),重复这不是连载!这真的不是连载!以后还会写澄羡但是这个真的只是礼物后续!小双璧路过!大外甥你的腿还好吗?老规矩ooc算我的,洁癖党右上角右下角谢谢合作,双杰修成正果,点击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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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不知处正是山雨连绵的时候,兰室外面的长廊上蓝景仪正倒立着抄写足足多了一千条的蓝氏家规,忽听见有人小声叫他,便停下了手上的奋笔疾书,抬眼向着声响来源望去,果然看见蓝思追负手站着看他,连忙松开口中咬着的抹额:“思追?你怎么来了?” 


       蓝思追瞥他一眼,也不接话,只是俯身要去帮他拿抹额,谁知那人倒立着还游刃有余地扭身闪躲,嘴上忙不迭地喊:“哎!你往洞门后面躲躲,别叫人看见了。” 


      “扑哧”,蓝思追轻笑出声,好容易逮住了随着他扭动而在空中胡乱舞着地抹额末梢,“这两日天气也不好,你这抹额若是扫上了墨迹,洗了也未必能干,到时候这个家规你怕是要多抄上几遍。” 


       原先倒立说话都气定神闲的人这会子却着急的很:“这有什么的!这家规我还抄少了不成?我是怕有人告了含光君你来找我,连累你一起受罚,你快往后躲躲。” 


       谁知这人听了他的话不闪不躲,反而笑弯了眼睛:“果然是抄书抄糊涂了,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哪儿还有人,你且下来吧。” 


       倒立着的人一愣,四下望了望,虽还不到暮色沉沉,但下了学的门生确实早就散了,尤其兰室的周边,更是清净的可以,心里一喜,正想把倒立着的腿放下来,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忙老老实实摆正了身子,“不行不行,还有含光君呢!” 


        蓝思追摇摇头,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将原先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上赫然是一封信笺,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含光君下山夜猎,跟你一起看金凌寄来的信呢,既然你还想倒着,那我便自己看啦~” 


       话音刚落,原先规规矩矩倒立着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在他眼前站定,劈手夺过他手中的信封,两眼闪闪发光,手上迅速的揭了九瓣莲状的火漆,嘴上也不歇歇,怨怨道:“含光君下山夜猎了??唉!思追你怎么不早说!!话说大小姐真不够义气,也不知道去哪儿游山玩水了,竟然才回消息!” 


       蓝思追默然盯着手中已然脱离主人的抹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过去嘲笑他抹额松了也不自知,还是权当无事发生和他一起看信去,正犹豫着,远远忽然传来几人说笑,只好拉了正兴奋而毫无察觉的景仪往洞门后面一闪。


        蓝景仪毫无防备,被他用力一拉,跌跌撞撞抵了墙,惊愕得瞪大了双眼:“思追你干……”话没说完,又猝不及防被蓝思追捂了嘴,“嘘”,只好茫然眨眨眼,总算是安静了。那边渐渐接近的说笑声却突然断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便听见恭恭敬敬得一声:“泽芜君”。


        这回蓝景仪也听见了,眨着眼睛想要探出去看个究竟,却被蓝思追摁了个严实,连转个脑袋都困难,只好盯着他看。这么近的距离,换作从前,蓝思追怕是早就红透了脸,只是眼下他却全然分不出心去注意这个,只是一门心思听着那边的动静。


       “嗯”,倒确实是泽芜君的声音不错,“含光君呢?”



       “回泽芜君,含光君前不久,带着几个师兄下山夜猎去了。”那其中有人回答。


      “嗯,你们随我来。”蓝曦臣转身往雅室方向去了,身后几人见泽芜君没有罚他们抄家规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小步跟上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蓝思追心下松了口气,退了一步放开了蓝景仪,却看见那人闹了个红脸,一脸难以言喻的害羞,犹犹豫豫地开口:“思……思追……你……那个……我……我……”


        蓝思追一头雾水地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去,原先不明所以的目光突然亮了亮,露出个柔和地笑来,蓝景仪见了他不符合常理的反应当即又抖了一抖,以为他是生气自己随便丢了抹额,怒极反笑,刚想开口认错,确听见那人心情极好的开口:“景仪~”


      “嗯?”蓝景仪只觉得认错的词汇有些贫乏。


      “我会负责的”


      “嗯…………嗯?!!”蓝景仪被他炸的有些魂飞天外,游离之际还忍不住想:思追的眼睛里有星星唉。


       而此刻写信的人正翘着一条伤腿,大爷状地躺在莲花坞偏院的躺椅上,吃着大舅,不对,是亲舅妈,殷勤剥好的新鲜莲子,乐得享受这位缺位了十余年一回来就拐跑了自己亲舅舅的大舅良心发现之后的弥补措施。 

       其实金凌想多了,良心发现真的不存在,魏无羡纯粹是觉得被小孩子撞破了那事儿对江澄的形象不太好,况且这小孩还是自己亲外甥。 


        总之,金小宗主觉得日子过得挺美,如果忽略前几天差点废了的那条腿。 


        当然,金凌的腿不是紫电打残的。

 

        虽然,跟它主人也脱不了干系。 


        日子往前倒一倒,书房那会儿子无关情欲的温存之后,魏无羡算是在莲花坞定居了下来,在江澄房里住到伤好了大半,便磨着江澄要去莲塘里玩儿。 


        江澄正苦于整日里被他撩拨得气血翻涌又不能发泄,加上魏无羡总这么偷偷摸摸进出万一被人抓着更是百口莫辩,便琢磨着干脆给他找个身份明面上住进莲花坞。 



       只不过因着夷陵老祖重回人世这事儿和莫玄羽这个名字一起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要想出入莲花坞,这两个名字是决计不能再用了。 好在当时魏无羡是跟着乌泱泱的一大群家主回的莲花坞,且天色暗了,加上江澄也没伸张,莲花坞里头除了江澄和随便,终究没人知道这个壳子里装的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夷陵老祖。 


        费了一番功夫,魏无羡总算是被江澄以故人所托的名义安排着住进了离他的卧房不远的客房。然而魏无羡他从来就不是个老老实实接受安排的主,更何况好不容易发现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于是江澄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自己怀里发现一个明面上应该住在客房的人流着哈喇子睡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吧匝几下嘴。 


        换作以前,江澄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一脚把这个人踹下床然后一脸嫌弃地送上几句免费的嘲讽,可是现在,江澄觉得这人真是越看越可爱。当然,每每生出这个念头之后,江宗主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看看眼睛。


       于是后来,魏无羡在莲花坞再也没有睡过懒觉,因为江宗主需要早起,然后就会有一个早安吻堵的他呼吸不畅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再后来,魏无羡就养成了主动起床的良好习惯,也没别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想一整天下不来床,这是后话。 


       不过早起的魏无羡没有过上以前那样摸鱼偷枣打山鸡的日子,反倒天天跟着江澄去校场和江家门生一同练剑。莫玄羽这副身子底子不算太差,只是原先在兰陵金氏没有好好学,加上魏无羡上身以后又不要命得胡乱用,以至于抵御个走尸都费劲。先前有蓝湛护着,魏无羡本人也没想好好活,便一直废着,现在有了江澄,自然得好好努力。 


       魏无羡到底聪明,加上原先的记忆,学的很快,白天练了剑,精力依旧旺盛的很,晚上便又偷溜了出去摘莲蓬。江澄自然都知道,不过自己的人自己宠,比起这人以前的那些个断腿行径,摘个莲蓬确实无伤大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只差人多花些钱去收莲塘主人打的鱼,算是补偿他们的损失。 



       江澄的日常生活也从原先的巡视校场、处理公务两点一线变成了上房顶逮人、下莲塘捞人、去酒坊拎人等等等数日不带重样的多姿多彩。有魏无羡的江澄总是过分的色彩斑斓,生动的像是一潭死水有了活泉,还添了几尾扑腾的肥鱼。 


       轻松的日子眨眼即逝,眉山派来说亲的媒婆打碎了两人数月以来的心照不宣。江澄苦于眉山是虞夫人本家,又在莲花坞重建时出了不少力,不好直接把人打发了,正想着某人那个阳光灿烂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得回着媒婆的问题,魏无羡却满脸笑容跳了进屋:


       “江澄!” 


       于是两人四目相对,一人目不转睛,当然,目不转睛的那个,是江澄。一时四下静默无言,倒是媒婆率先反应过来,打量着刚进门的紫衣少年,一脸的神采飞扬,好不俊秀,比起一脸冷厉的江宗主讨喜多了,顿时心里升了些喜欢,亲切的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何方人士呀?年岁几何呀?……可有姑娘婚配呀?” 


       魏无羡被突然拉了手,正懵着,又被砸了一连串问题,晕头转向间终于明白了这个被绣着大团艳俗花朵的锦缎包裹着的肥婆娘是何许人,一时间收了笑容,暗暗用力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又陪出个假笑来,听着倒挺真心实意的满口胡诌:“原先不知江宗主有客人,我年纪尚小,不着急成家,您先忙,我就先出去了,免得我们宗主害羞,哈哈哈。” 


       江澄本就冷着一张脸正寻思着要不要剁了媒婆那双拉着魏无羡的手,这会子听了魏无羡一番话,一张脸瞬间又冷了几分,抬头盯着魏无羡那张脸,恨不得当着来人的面堵了他的嘴,再狠狠的咬上一口,却见这人鞠了一礼,转头出门了,心里突然一慌,忽又想起那日观音庙别过来,那天他第一次道歉,他说:


       “对不起。”


       “我食言了”


      “别走”,江澄喃喃出声,一如那天观音庙里,他没说出口的,魏无羡,你可知我从来就不在乎,不在乎别人说的,不在乎所谓的真相,不在乎你之前丢下我,我从来要的,不过是你在……可这一声,媒婆没听清,那人也没听见。脑中忽然又闪过这些天的心照不宣来,江澄终于想起魏无羡是漂泊无定的云,没有人能换他留驻。


         可他偏要留住。


        魏无羡,没理由只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然后全身而退。


        是你招惹的我。


        凭什么要我放手。


       那边魏无羡转身出了门,又漫无目的晃出了莲花坞,外头的小镇还是热闹的紧,沿街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人来人往,还有几个孩童在追逐打闹。魏无羡觉得奇怪,明明热闹的很,却总让人觉得四周空旷。


       “这位少侠,来个饼吧!新鲜出炉得饼,又香又好吃!”忽然有个爷爷唤他,魏无羡吸了吸鼻子,真的很香,乐颠颠得伸手去接,却忽然顿住了,犹豫地摇了摇头,自己身上没带钱,以前身边总跟着江澄,从来都不用他掏钱,所以他从来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


       哪知爷爷伸手把饼塞进了他手里,乐呵呵的说“没事,您拿着吧,江宗主说了,你吃饼不用付钱,记了账去莲花坞领便是了。”


        魏无羡张了张口,终究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好笑着点点头,转身咬了口手中的饼,鬼使神差得落下泪来,他安慰自己,一定是饼太烫了,烫出了些泪花。一路上有好多小吃摊子给他塞东西,全是些他爱吃的零嘴,等到了常去的酒馆前面,竟也塞得两手满满当当。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喝两坛,却意外的瞥见一抹素白的身影,神色郁郁的对窗而坐。


        蓝湛!


       魏无羡来了莲花坞数月有余,一个老朋友都没见着,偶遇蓝湛让魏无羡颇有些前生夷陵遇他的惊喜,一时也顾不得观音庙的尴尬,拎着大包小包便冲了进去。


       蓝湛显然也没想到会遇见他,一时间有些惊讶,“魏婴”?


     “是啊是啊,蓝湛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在喝酒??”魏无羡兴冲冲的坐下,却一眼瞥见蓝湛雪白衣领下掩着的痕迹,那是什么魏无羡实在太清楚不过,一时间只得借着瞥向窗外掩饰心中的激动和失落。


       这世道,连蓝湛这个小古板都有经验了,自己还停留在亲亲抱抱没有什么进展,实在太丢份儿了!却又忽然想起家里那个艳丽的媒婆来,眉心突然生起些烦躁来,江澄……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


       蓝湛心里装着事,丝毫没察觉魏无羡目光的异样,听了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将挂了水珠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魏无羡先前在蓝曦臣那儿见过这种方法,不由得扶额哀叹:“你跟蓝大哥这么饮酒,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说罢向小二挥了挥手,“给这桌再上两坛子酒。”等酒搬了上来,才回过头朝着蓝湛一笑,“喝酒怎么少得了我魏某人!”


       蓝湛看他落了座倒了酒,方才犹豫地问道:“兄长……来找过你?”魏某人看着一桌子清淡,毫不客气的叫了小二又加了两个辣菜,才慢慢开口:“有过啊,大概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时间……约摸射日之征我跟你闹得不欢而散的之后,蓝大哥来找我,同我喝了两杯,也没说什么,只是劝我多为身边人想想,莫要一意孤行……”


       魏无羡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蓝曦臣与他谈话,目光真诚,丝毫没有些鄙夷的情绪,倒是他言语之间多有些轻慢,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世间真难得有泽芜君那样知世故又不世故的君子来了。


       蓝湛却握了避尘丢了银两转身就走,甚至都没顾得上礼仪风度,道声别过,单单剩下魏无羡回了神对着空荡荡的座位,以及一桌子动也没动的菜和酒,一脸忧愁。


       姑苏蓝氏,真有钱。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魏无羡倒真是个好例子,自诩千杯不倒的夷陵老祖在馆子里喝了个东倒西歪,便猫着身子拎着一大堆东西溜进了江氏祠堂。也不发酒疯,倒是看着颇为清醒的烧了香,又“噗通”一声跪下了,双膝直接触地的冰凉和疼痛让魏无羡稍微清醒了一点,终于呜咽出声:“江叔叔!虞夫人!师姐……”


       ”我真的好喜欢江澄,我不是有意喜欢他的,可就是好喜欢……”魏无羡到底是喝醉了,说话也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门外的江澄握紧了拳,听着他发酒疯一样捧着颗真心在这儿表白,一时间又痛又怜,不知该不该踏进去环住那个纤瘦的身影。


       江澄其实打他出了门,便寻了个“路上劳累,晚上设宴给您接风洗尘”的借口,打发那媒婆去偏院的客房休息了。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魏无羡直到他进了酒馆见了蓝湛,江澄才远远停下了,没再跟过去。不是他不害怕魏无羡会改变心意跟着蓝湛跑了,反倒是他太害怕魏无羡跑了,因而不想去面对。然而没过一刻,蓝湛便步履匆忙的冲了出来,御剑走了,这倒使江澄着实有些意外,又等了几刻钟,江宗主好不容易按捺下心里踹门拎人的念头,总算看见那人揣着一堆吃食脚步虚浮的飘了出来,目不斜视的飘过自己,飘回了莲花坞……


       喝醉了还知道回家,是好事。江澄总算捡着些欣慰来,回神再看祠堂里跪着的那人,却听见他喃喃自嘲:“虞夫人您说得可真对,我果然就是个祸害,江澄已经被我害的家破人亡,倘我再圈着他不放,世人要怎么看他,莲花坞……又该怎么办。”


      “我……”有风吹过,灭了祠堂原先明亮的烛火,剩下的话被一个热切的吻堵在了喉咙,再也没能溢出半分。魏无羡虽有个七八分醉意,但也知道这是在祠堂,不合礼数,正想推开,那唇却主动离开了,来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中模糊不真切,拿下魏无羡攥着他衣襟的手,十指紧扣,转身与他并肩跪下。


        黑暗中那人开口:


      “父亲”


      “母亲”


      “阿姐”


      “江澄不孝,心亦给了身旁这人,我年纪大了,也不想费心力再找,正好他品性如何,你们都是心中有数,我江家列祖列宗以及魏叔叔魏夫人在上,今天我带了他拜了高堂,便在此立誓,我江晚吟,余生只他魏婴一人,此心此意,绝无再改可能。”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话说的简单,倒像是找累了凑合,只是魏无羡太清楚不过那几句话背后的挣扎情意,小心的攥紧了江澄的手,终究还是红了眼眶,俯身与他一同叩首,嘴上却依旧玩笑:“江宗主怎么说也是莲花坞的家主,怎的如此抠门,大婚不点红烛也就罢了,连桌酒席也不摆。”


       江澄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凑到他耳边轻轻一笑:“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原以为那些个俗礼夷陵老祖应当是不在乎的,毕竟婚礼最重要的,难道不是……”


       江澄的声音在抱着魏无羡掠回房间的时候淹没在了前院招待酒席的欢乐声中,不过魏无羡瞅着他被莲花坞地灯火衬得艳丽了许多得眉眼,晕着脑袋自己补齐了下半句:


        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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